抽血、照X光、經過一番折騰後,確定了腿部的傷勢屬於中等挫傷與皮肉創傷,而躺在病床上的林迴翔,此刻想的不是自己身上的傷,而是在一旁焦急的韓蝶。

韓蝶像成熟的果實一樣豐潤誘人;在醫院的照明燈光下,穿著寶藍色緞面洋裝的身材凹凸有致,尤其是那雙絲襪下的纖細美腿,更讓男人想入非非;可惜的是美女總是配牛糞,劉八方一臉橫肉、一口沙啞的台灣國語、不時在鏡頭前飆髒話的樣子,叫人扼腕。

但話又說回來,這韓蝶好說歹說也是個官夫人,怎麼會在這個時間、這個地段,一個人開車呢?而且看她眉頭深鎖、黑眼圈與略瘦的臉頰,跟以往光鮮亮麗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;似乎除了車禍肇事這件事情外,還有更多的事情困擾著這位美麗的熟女。

只見韓蝶在醫療團隊離去後,立刻從袋子裡面掏出了一大疊千元大鈔,輕聲地對林迴翔說道:「我今晚出來沒帶太多現金,這裡的數目不多,我會請護理站先幫你找個看護,打理你的生活起居,明天我先生的秘書會過來,跟你商量這後續的醫藥費跟生活費……真的很抱歉,我很有誠心要跟你和解,還請你大人有大量,我們這種公眾人物……如果遇到記者……」

韓蝶繼續說著自己的來意,似乎拼命想要拿這些錢封住他的嘴,林迴翔將目光移向她肩上掛的那只黑色的名牌包包;那名牌包包的皮帶上,別著一只十分眼熟的別針。

別針約莫一個指甲片大小,做成金邊深藍的蝴蝶結樣式,上面印著幾個號碼,這個東西,剛剛在外勞女郎瑪麗的小包包上也有,由於極為精致又特別,他還為此稱讚她的品味,瑪麗推說那是她僱主所住社區的識別牌,要有此別針,才能進入那個半山腰的高級住宅社區;而剛剛坐在車上,似乎也看到了一些符和水晶等辟邪物品,韓蝶的身上沒有香水味,而是一種似乎是燒灼的煙硝味……

雖然瑪麗沒有說出僱主的名字,但是卻說出了一大串關於僱主家的私密事情;而如果他推測得沒錯,或許……

賭一賭!反正說錯也不會少塊肉!

一個能讓他翻身的機會,已經悄悄地呈現在自己眼前,而人生競賽上,難免會有幾場豪賭,林迴翔的血液沸騰,心臟狂跳,腦中的一個聲音彷彿在告訴他,千萬別讓『金雞母』白白溜走――

「……總之,就是以上這樣,我真的很抱歉,明天……我會請我丈夫的秘書來的!」

韓蝶說完話,立刻起身想走,卻沒想到被林迴翔拉住,她變了臉色,掙扎地說道:「你、你要幹甚麼?放開我!」

「夫人,妳別再燒那些沒有用的符了,那些是沒有辦法鎮住在妳老公身上的東西。」他正色的說著,「特別要撤下那個白水晶陣,那東西擺法不對,會害死劉先生的。」

「你……你在說甚麼?」韓蝶詫異他所說的話,兩隻眸子瞪得老大。

「我說錯了嗎?」林迴翔假裝得極為正經,還揉了揉眼睛,裝作抱歉的模樣說道:「抱歉,我還不太習慣常用這種能力,所以有的時候會有誤,不好意思。」

「你……你怎麼知道我最近請人安了水晶陣?」韓蝶大驚失色,剛剛害怕與牛郎有所牽扯的心境,變成了好奇。

「夫人的身上有一股鬱悶的氣。」林迴翔緩緩地說著,一面放開了她的手,面帶哀傷地說道:「這種氣場連我這樣的大男人都會喘不過來,夫人的堅強令我佩服,家裡的小黃雖然很貼心,但是畢竟是動物,夫人需要的是別的解決之道。」

「你……你居然知道我家柴犬的名字?」小黃是韓蝶的寵物,十分貼心,這下讓對方更吃驚了,沒想到碰上這樣的奇人,「你是不是會……奇門遁甲那些東西?」

「才疏學淺,登不上台面的。」他以進為退,剛剛瑪麗抱怨的細節,全部現學現賣,隨即假輕鬆自在說道:「放心吧夫人,我口風很緊的,這場意外,絕對不會洩漏出去,夫人可以放心離開……」


「不,等一下。」這會兒換韓蝶不走了,她那雙大眼炯炯有神地望著病床上的林迴翔,像是要確定甚麼似地問道:「你太年輕了,看起來不像……」

「有天命是與生俱來,與年齡無關。西藏活佛不也一直轉世投胎?」林迴翔清了清喉嚨,看到韓蝶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,心中暗喜大魚上鉤,「要替眾生解惑,是要有帶天命的,同時,能算得準又不倚靠旁門左道,好的異能者必須要有三個特徵中的一個,才是正派。」

「是甚麼特徵?」韓蝶好奇地問道。

「一是身有殘缺,如眼盲斷腿;二是不取不義之財,貧窮度日,三是絕子絕孫。」

「為何要絕子絕孫?」韓蝶大驚,她從來沒聽過這樣的理論。
「像我主修密法,在於男女陰陽調和,以身救人的雙修神功,自然不能讓女方懷孕。」林迴翔一本正經,繼續胡扯下去,他十分有禮貌的說道:「在未雙修之前,我能看的是夫人您家的現況而已;有了雙修之後,我的真氣將可以解決……劉先生的病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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