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來到台北,元國慶壓根兒就把元英的事情給忘了一乾二淨;外型帥氣的他除了不斷地找機會上台比賽外,一方面靠著零散的打工與元英給的錢過日子;在打工處不斷有女孩被他帥氣的模樣給吸引,交往不計其數……

    一天風雨夜裡,元國慶不知道跟哪一個女孩喝得醉醺醺地回到租賃處,嘻嘻哈哈地在走廊上熱吻,這一幕卻被北上來探望他的元英撞見。

    「她是誰?」

    元英拋下手上的行李,怒氣沖沖地嚇走了女孩,兩個男人在走廊上怒視,誰也不願讓誰。

    「她是誰跟你無關啦。」最後是元國慶考慮到自己還住在這兒,不願意把事情鬧大,掏出鑰匙,就想要進門去。

   「怎麼會無關?」元英擋在門外,心碎的情緒讓他崩潰,一次又一次的問話,一次又一次的憤怒:「你知不知道你吃的、用的、穿的、全部都是我給的?你這樣對得起我嗎?你在台北跟那些女的搞七攆三,那我呢?我又算甚麼?」

    「放手啦!」比元英高大的元國慶大手一揮,立刻將他推倒在地,說的話語惡毒得讓人心寒。「你又不是女人,你算甚麼東西?錢我有跟你要嗎?是你自己要給我的。跟你在一起,有甚麼未來?難道我可以娶你當老婆有小孩嗎?」

    他的話語讓元英心碎,過往的一切像是泡沫一樣,在元國慶來到台北之後就完全變質。

    元英沒有告訴元國慶,這次他北上,純粹只是想要見見好久不見的他怎麼樣,純粹只是想知道,他過得好不好,卻不曉得,元國慶過的太好,好到可以把他完完全全棄之於腦後……

    他沒有訂飯店、沒有訂回程的車票、沒有接下來的計畫,太愛一個人,以至於失了所有的理智;元英從元國慶住家逃也似地離開,隨便地跳上了捷運車廂,讓捷運帶著他漫無目的地奔走,直到他被制式化的廣播提醒這是最後一班行駛的捷運,這才匆忙地出了月台,發現自己在新店捷運站裡面;一上了手扶梯,他被一個身影所吸引――

    那個人,不是跟元國慶一樣參加特級男聲初選的人麼?

    元英之所以會注意到他,是因為這個男生的號碼不是常常在元國慶之後,就是在之前,兩個人上下場的時候,鏡頭總是會帶到這個男生……好像是叫……叫甚麼小杰?

    元英在手扶梯處觀望了一下,發現小杰是從女廁出來的?

    這是怎麼一回事?

    由於已經是最後一班捷運車,人少得不得了,元英四處觀望了一下,隨即在小杰出了女廁之後進去,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個漂亮得不得了的女孩――

    她穿著暗紅色的旗袍,雖然素紅深色,卻襯得她一身雪白的肌膚,還有那一張精緻而美麗的五官,烏黑發亮的長髮,就像從畫裡走出來的古典美人。

    元英若在女廁與這個女人對看了許久許久,心裡除了被這個女人的美所震撼外,還有一件事情令他心痛;如果,如果他是個女人,如果,他長得跟這個女人一樣漂亮,那元國慶是不是會愛上自己?是不是會對自己更好一點?他們就有所謂的幸福美滿的未來可言――

    一想到這裡,他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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